思考人生时候的脑洞。(・ェ・。)
纠结了一下还是写了鬼使,因为实在是喜欢戴大斗笠的阿使 (●゚ω゚●)
食用愉快❤️
【鬼使】归仙(大唐AU)(1)
——
“只有当身子足够轻的时候,人才可以羽化登仙,乘风而去。”
“足够轻?”
“就是诸如感情、欲望,这些杂念统统都没有的时候。”
“那他要飘到哪里去?”
“可能是荒漠吧。”
1.
曝衣遍天下,曳月扬微风。
蛛丝小人态,曲缀瓜果中。
这两句诗描写的即是唐代七月初七日的盛景。
大唐开元年代,正是一个繁华、瑰丽,充满着传奇与浪漫的年代。
在这一时期里的大唐国土上,包容开明之风盛行,各族人民混杂而居,神灵与鬼怪也未有例外。世人关于神仙鬼魅的奇闻异事常流传坊间,这些传说有经文人之手,作文字记录于纸,便成为志怪集录传阅民间,风行一时。
这样一个由多种机缘交错而成的时代,可以说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大融合的盛世。
存留下来的志怪集录无不记录着当时的盛况。
它们多取自民间,也有些关于王公贵族的。但无论是街头巷尾亦是金砖银瓦,整个开元的繁盛、绮丽犹是沉浸在字里行间,一副大唐的千古盛况如画卷展现纸端,跃于纸上的是这一国度近乎糜烂的甜香。
其中一本书叫做《开元异闻录》的,便记载了一个发生在七月初七日的故事。
那是开元十九年的七月初七。
半神金侁和阴间使臣已经相识八年。
2.
清凉的月光照射在街道上,明亮的灯火延续往天边,将月色染做了缥缈的绯红色。
是夜里。
干爽的夜风吹过街边的柳树,几片微黄的柳叶在风中轻轻摇动片刻后,飘飘然吹落地面。
已经是七月,夏日的潮热在退却,秋虫的鸣叫声融化在风里。
长乐楼二楼的窗边,金侁单手支棱着下巴,另一只手把了酒正送往嘴边。
他的面前摆着几道甜点。另有一个水盏盛满热水,一小壶酒正温在盏里,白色的玉壁上不停地沁出一滴又一滴的水粒。
月光照入窗内,徐徐的雾气从水面上蒸腾而起。
朦胧的月色里,楼外人影憧憧,如梦似幻。
金侁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杯盏。他出神一样望着窗外,嘴角偶尔牵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。
木窗在风里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。街道上人群的嬉闹声随着风传入窗里。
一弯弦月。
七月初七,即是人间的七夕节。
相传这一日织女星同牵牛星相会,诸仙还宫,人们若是诚信祈愿,愿望便可上达天听。
“闺女求天女,更阑意未阑。
玉庭开粉席,罗袖捧金盘.”
有诗人这样描写开元女子乞巧时的景况。
金侁长久地凝望着窗外长街上的盛况,黑夜里燃起的灯火让他脸上的线条变得温和而柔软。他的一双眼睛也随之变得明亮起来。
熙攘的人流里,他终于看到阴间使臣朝着他的方向缓缓移动了过来。
一盏盏灯火在夜风里轻轻地摇动。
橘红色的火光,好像刚从天边坠落下来的,一朵又一朵的红云。
红色的云朵一直蔓延往天边,天与地在数不尽的灯火里缓缓交融——
多么浪漫的夜晚。
阴间使臣面对着这样的人间盛景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。
他穿着一身玄色对襟大袖长衫,头戴着皂纱帷帽,长长的纱帷一直垂到脚面。
夜风拂过,他的身体随着纱幔在夜色里若隐若现。
他好像是身处人间的鬼火,随时将要熄灭。
“阿使!”
使者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。
阴间使臣没有名字,这个所谓的名字是来自一个自大的半神。
“金侁?”
使者抬起头来。
皂纱遮挡了他的视线,他不得不抬手将帷幔轻轻掀了起来。
纯白的月色霎时涌入他的双目。
他的面目沐浴在了月光之下。
他听到人群中骤然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。
3.
是萤火。
最开始是一两点微弱的光芒,后来这样的光点越来越多,聚为星光一样,纷纷扬扬从夜空洒了下来。
月光照射在使臣脸上的一瞬间,他已看到无数只晶亮的萤火从天上缓缓落在了他的眼前。
无数的、数也数不清的细小的萤火,就这样从天边到他面前,乘着月色上下漂浮着。
数千万的萤光聚于一处,整条长街的灯火瞬间黯然失色。
使者的手下意识捂上了嘴巴,黑色的纱幔从他的指缝轻轻滑回了原位。
他一抬头,果真看到了倚在窗边正笑着得意的金侁。
“喜欢吗?”
金侁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兴奋与欢喜。
他把身体探出窗子朝他伸出手来。
哗啦啦——
漫天的萤火雨水一样坠落在地面上。
一阵风卷过竹帘,屋内的几十支烛火轻轻晃动起来。
金侁看到楼下的使臣化作了一缕黑烟。
一只冰凉细腻的手已经握在了他的手心里。
“好啦,这样满意啦?”
使者站在他的面前,被握住的手抬起来晃了晃。
“不够。”
金侁笑了一下,另一只手轻轻一抬,掀起了使者面上的皂纱。
他凑过去像偷亲的小孩儿一样狠狠吸了一下公差的嘴唇。
“啊!都多久了,你还——”
使者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他苍白的脸上氤氲出一层御花园里红牡丹一样的红晕。
金侁瞧着他害羞的模样,嘴边的笑容愈发甜蜜了起来。
他的眼睛里又闪出亮晶晶的光芒。
“听着。”
半神伸出双手扳过了使臣的肩膀。使臣和他差不多高,他们面对面正好可以互相直视着对方的眼睛。
金侁注视着使者,表情忽然变得很认真。
他在使臣面前一贯不会摆出什么正经的姿态,而现在使者望着他的双眼,竟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对方时的模样。
“我同你,不论一起生活多久都不会腻。”
月光隔绝了窗外的人声。尽管金侁尽量让声调听起来愉悦一些,但他过分用力的咬字依旧带了不能隐藏的分量。
阴使听出了这一句话里的重量。他抬起手紧紧握住了金侁的双手,身子微微前倾了一些。
“傻瓜。”
使者小声嗫嚅了一句。
金侁笑着拿鼻尖蹭了一下他的脸。
“是我愿意的。”
他就这么静静看了一会儿使臣,忽然皱了皱眉毛。
“德华是怎么回事,不是说好要赶在今天之前做好衣服的吗?”
“就是那件银红色的?”
“阿使你见到啦?”
“我穿来了。”
使臣的眼睛垂了垂,轻轻咬起了嘴唇。
“就套在这身长衫下。”
金侁瞧着他,眼睛眨了眨,忽然笑了起来:
“原来阿使你是想只穿给我看吗?”
那是他吩咐侄儿柳德华给阴间使臣裁来过节的新衣。他知道使臣还是喜欢古制,便亲自绘了一套纸样,选了银红作为主色。
使者皮肤白皙细腻,金侁瞧着他平日里总喜黑衣,内心实在是觉得万般可惜。
使者被他盯的脸红,不自在地摆了摆手说:
“那是因为办公事时是不允许穿其他衣服的。”
所有阴间使臣办公时都有严格的规定,穿玄色长衫也是其中之一。
金侁眼看着阴使又一点点红起来的耳尖,努力绷了脸不笑出声来,点点头应了道:
“那现在就快脱下来吧。”
所谓的半神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。
阴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。
【tbc】
(つД`)·゚·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就歪到脱衣上了 。。觉得整篇已经歪了。。
日常致歉梦枕貘ヽ(;´Д`)ノ
以及书都是我编的❤️🙂🙈